山路元无雨,空翠湿人衣

出自 唐代诗人 的《 山中

全诗原文

溪清白石出,天寒红叶稀。
山路元无雨,空翠湿人衣

全诗译文

荆溪白石出,天寒红叶稀。
荆溪潺湲流过白石粼粼显露,天气变得寒冷红叶落落稀稀。

山路元无雨,空翠湿人衣
弯曲的山路上原本没有雨,但苍翠的山色却浓得仿佛就要润湿了人的衣裳一样。

1、董乃斌陈铁民唐宋名篇济南:山东教育出版社,2003:61
2、邓安生等王维诗选译成都:巴蜀书社,1990:208-209
3、张剑唐宋诗词名篇欣赏北京: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,2009:36-37
4、李建古典诗词读本(第四册)南昌:江西高校出版社,2006:16-17

全诗注释

(jīng)溪白石出,天寒红叶稀。
荆溪:本名长水,又称浐水、荆谷水,源出陕西蓝田县西南秦岭山中,北流至长安东北入灞水。
红叶:秋天,枫、槭、黄栌等树的叶子都变成红色,统称红叶。

山路元无雨,空翠湿人衣

元:原,本来。

1、董乃斌陈铁民唐宋名篇济南:山东教育出版社,2003:61
2、邓安生等王维诗选译成都:巴蜀书社,1990:208-209
3、张剑唐宋诗词名篇欣赏北京: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,2009:36-37
4、李建古典诗词读本(第四册)南昌:江西高校出版社,2006:16-17

全诗赏析

荆溪白石出,天寒红叶稀。
山路元无雨,空翠湿人衣

这首小诗以诗人山行时所见所感,描绘了初冬时节的山中景色。

首句写山中溪水。
荆溪,本名长水,又称浐水,源出陕西蓝田县西南秦岭山中,北流至长安东北入灞水。
这里写的大概是穿行在山中的上游一段。
山路往往傍着溪流,山行时很容易首先注意到蜿蜒曲折、似乎与人作伴的清溪。
天寒水浅,山溪变成涓涓细流,露出磷磷白石,显得特别清浅可爱。
由于抓住了冬寒时山溪的主要特征,读者不但可以想见它清澄莹澈的颜色,蜿蜒穿行的形状,甚至仿佛可以听到它潺潺流淌的声音。

次句写山中红叶。
绚烂的霜叶红树,本是秋山的特点。
入冬天寒,红叶变得稀少了;这原是不大引人注目的景色。
但对王维这样一位对大自然的色彩有特殊敏感的诗人兼画家来说,在一片浓翠的山色背景上(这从下两句可以看出),这里那里点缀着的几片红叶,有时反倒更为显眼。
它们或许会引起诗人对刚刚逝去的绚烂秋色的遐想呢。
所以,这里的“红叶稀”,并不给人以萧瑟、凋零之感,而是引起对美好事物的珍重和流连。

如果说前两句所描绘的是山中景色的某一两个局部,那么后两句所展示的却是它的全貌。
尽管冬令天寒,但整个秦岭山中,仍是苍松翠柏,蓊郁青葱,山路就穿行在无边的浓翠之中。
苍翠的山色本身是空明的,不像有形的物体那样可以触摸得到,所以说“空翠”。
“空翠”自然不会“湿衣”,但它是那样的浓,浓得几乎可以溢出翠色的水分,浓得几乎使整个空气里都充满了翠色的分子,人行空翠之中,就像被笼罩在一片翠雾之中,整个身心都受到它的浸染、滋润,而微微感觉到一种细雨湿衣似的凉意,所以尽管“山路元无雨”,却自然感到“空翠湿人衣”了。
这是视觉、触觉、感觉的复杂作用所产生的一种似幻似真的感受,一种心灵上的快感。
“空”字和“湿”字的矛盾,也就在这种心灵上的快感中统一起来了。

张旭的《山中留客》说:“纵使晴明无雨色,入云深处亦沾衣。
”“沾衣”是实写,展示了云封雾锁的深山另一种美的境界;王维这首《山中》的“湿衣”却是幻觉和错觉,抒写了浓翠的山色给人的诗意感受。
同样写山中景物,同样写到了沾衣,却同工异曲,各臻其妙。
真正的艺术是永远不会重复的。

这幅由白石磷磷的小溪、鲜艳的红叶和无边的浓翠所组成的山中冬景,色泽斑斓鲜明,富于诗情画意,毫无萧瑟枯寂的情调。
和作者某些专写静谧境界而不免带有清冷虚无色彩的小诗比较,这一首所流露的感情与美学趣味都似乎要更健康一些。

1、陶文鹏王维诗歌赏析:广西教育出版社,1991年06月第1版:第171-173页

扩展资料

山路元无雨,空翠湿人衣注释

译文小溪中有一个白石凸显出来,天气越来越冷,秋天红叶也越来越少。山路上没有下雨,而树叶上的雨水滴落下来,打湿了人的衣服。

注释1.荆溪:即长水,又称荆谷水,源出陕西蓝田县西北,西北流,经长安县东南入灞水。参见《水经注·渭水》《长安志》卷一六。2.元:原,本来。3.空翠:指山间岚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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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路元无雨,空翠湿人衣鉴赏

这首小诗以诗人山行时所见所感,描绘了初冬时节的山中景色。

首句写山中溪水。荆溪,本名长水,又称浐水,源出陕西蓝田县西南秦岭山中,北流至长安东北入灞水。这里写的大概是穿行在山中的上游一段。山路往往傍着溪流,山行时很容易首先注意到蜿蜒曲折、似乎与人作伴的清溪。天寒水浅,山溪变成涓涓细流,露出磷磷白石,显得特别清浅可爱。由于抓住了冬寒时山溪的主要特征,读者不但可以想见它清澄莹澈的颜色,蜿蜒穿行的形状,甚至仿佛可以听到它潺潺流淌的声音。

次句写山中红叶。绚烂的霜叶红树,本是秋山的特点。入冬天寒,红叶变得稀少了;这原是不大引人注目的景色。但对王维这样一位对大自然的色彩有特殊敏感的诗人兼家来说,在一片浓翠的山色背景上(这从下两句可以看出),这里那里点缀着的几片红叶,有时反倒更为显眼。它们或许会引起诗人对刚刚逝去的绚烂秋色的遐想呢。所以,这里的“红叶稀”,并不给人以萧瑟、凋零之感,而是引起对美好事物的珍重和流连。

如果说前两句所描绘的是山中景色的某一两个局部,那么后两句所展示的却是它的全貌。尽管冬令天寒,但整个秦岭山中,仍是苍松翠柏,蓊郁青葱,山路就穿行在无边的浓翠之中。苍翠的山色本身是空明的,不像有形的物体那样可以触摸得到,所以说“空翠”。“空翠”自然不会“湿衣”,但它是那样的浓,浓得几乎可以溢出翠色的水分,浓得几乎使整个空气里都充满了翠色的分子,人行空翠之中,就像被笼罩在一片翠雾之中,整个身心都受到它的浸染、滋润,而微微感觉到一种细雨湿衣似的凉意,所以尽管“山路元无雨”,却自然感到“空翠湿人衣”了。这是视觉、触觉、感觉的复杂作用所产生的一种似幻似真的感受,一种心灵上的快感。“空”字和“湿”字的矛盾,也就在这种心灵上的快感中统一起来了。

张旭的《山中留客》说:“纵使晴明无雨色,入云深处亦沾衣。”“沾衣”是实写,展示了云封雾锁的深山另一种美的境界;王维这首《山中》的“湿衣”却是幻觉和错觉,抒写了浓翠的山色给人的诗意感受。同样写山中景物,同样写到了沾衣,却同工异曲,各臻其妙。真正的艺术是永远不会重复的。

这幅由白石磷磷的小溪、鲜艳的红叶和无边的浓翠所组成的山中冬景,色泽斑斓鲜明,富于诗情画意,毫无萧瑟枯寂的情调。和作者某些专写静谧境界而不免带有清冷虚无色彩的小诗比较,这一首所流露的感情与美学趣味都似乎要更健康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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